“是啊。”众宫女也对质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心里也随公主一起改了口,不再称呼他为那屈辱的质子,而是尊称一声萧公子。
萧景深常年在寂静无声的房间,所以耳力敏锐过人,很轻易便捕捉到下人们的声音。
他抿了抿唇——他没用竹条,并非对她仁慈,而是因为藤条上沾了血。
若非如此,他想用竹条狠狠抽打她,这样哪怕她以后不出现在瑞阳宫,也不会忘了他。
他深深看向因背诵文章而面色痛苦的女子一眼,之后收回视线,“公主您先背,罪人出去一趟。”
玉萱公主没多想,抬头问道,“你要去哪?”
萧景深自然是去清理手上的血,他不想让外人窥视他内心,一时间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出恭。”
“啊,这……”玉萱公主尴尬。
萧景深语调隐着一丝讥讽,“怎么,罪人不被允许出恭吗?”
张嬷嬷心中疑惑——这质子是有毛病吧?欺负老实人吗?之前公主嚣张的时候,质子一副乖乖受气包的模样;现在公主和善,他反倒是嚣张起来了?
“不是,”玉萱公主是觉得他这么一副好看仙人的姿态,表情也是不食人间烟火,她实在无法想象他坐在恭桶上,使劲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那你多带草纸?”
“……”萧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