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深垂眸,深深看着书本上,他早已倒背如流的文字——如果没有这些文字,他可能已经死了,文字是他的逃避绝望的工具。

但他不会说出来,他绝不会表现出卑微。

哪怕他的弃子身份卑微到尘埃,甚至都不如瑞阳宫里的太监。

玉萱公主等了一会,见萧景深不肯说,便也没勉强,“那你想看释本吗?你若是想看,我让她们回去取。我给你说,明妆给我送的释本很出名!明妆办了个版印坊,现在一本一本出版呢,只要出版一本,几百本释本就被抢购一空。”

萧景深依旧垂着眸,不搭话——是否抢购,与他何干?

“你猜那个释本是谁注释的?”

“罪人不知。”他也没兴趣知道。

玉萱公主笑眯眯,“是明妆的婆婆,也是安国公的母亲。”

萧景深一愣,抬眼看去,“安国公的母亲?”之后快速起身,走到书架上,很熟练地从中抽出一本。

这是一本关于研究遣词造句的书籍,书页一旁有人用小笔细细地写了见解。

那字很小,但每个字都很端正。

书籍中也夹了几页纸,夹的纸张上,字迹都舒展多了。

萧景深少见的激动,指着上面的字,“是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