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裴今宴尴尬,“婶母不可,我们……我们……”

苏明妆口齿伶俐,道,“让婶母操心了,今年先不搬,过完新年再说。”

霍薇问,“为何?”

苏明妆张口就来,“因为晚辈找人算过,新婚不同房,就得等一个新年后,去了晦气再重新开始。”

裴今宴心里想——还好有她,以后家里场面的事,就都交给她了。

霍薇怒道,“明媒正娶、拜过天地,怎么还晦气呢?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方士胡说八道,告诉婶母,看婶母撕烂他的嘴!”

苏明妆摇头,表情坚定,“抱歉婶母,晚辈和今宴已经定好了,不想改变。”

她话音刚落地,就听见身旁男子坚定的声音,“没错,定好了。”

苏明妆微怔,下意识看去。

裴今宴也看她,眉眼含笑。

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在家人面前一致对外。

霍薇张了张嘴,之后翻了个白眼,“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前明妆好好的,到底还是被今宴染得古怪执拗了。”

苏明妆抿嘴偷笑,心里想——家里有个奇葩真不错,无论发生什么,都怪奇葩。

又想——温柔善良的母亲、爽朗幽默的婶母,有这样的家人,是她的福气。

同一时间,严氏却发现裴今酌脸色越发不好,问道,“今酌,你怎么脸色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众人看向裴今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