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堂兄看不见自己表情,裴今酌终于松了口气,也不用再强撑笑容,“你多一些耐心,她会喜欢你的。”

“其实我想说,如果我战死,那你……”

还没等裴今宴说完,裴今酌立刻,“别胡说,今日之事就这么定下来,你外我内,我困了,回去睡觉去了。”

不等对方反应,裴今酌便起身快步出了书房。

很快,

刚刚还只有两人的书房,现在只有一人。

裴今宴缓缓坐在椅子上,因为堂弟走得太急,他还没来得及说——他的预感很准,包括当时在松月寺救明妆,他认为明妆不会恩将仇报。

而事实上,明妆也没害他之心,一切都是皇上和皇后的阴谋。

这计谋看似简单,却完美利用了两人的性格。

对他:当时有同僚走在前面,如果换一个比较自我、或者思虑不周之人,会立刻高声把同僚喊回来,或者不管同僚,自顾自地走原本的路。

对她:当时她年幼无知、好胜心强,所以才先用激将法让其不甘心,再引导,让天真的她误以为春心萌动。

所以,他没预感错。

难道对堂弟的预感错了?是他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