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见心事重重、担惊受怕,如同无助小鹿般的女子,他甚至都怀念之前的骄傲小孔雀,希望她能重回之前……等等,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裴今宴伸手,揉着发疼发胀的太阳穴,他今天太反常了!

裴今酌见堂兄表情越发痛苦,担忧地问道,“大哥,你不赞同吗?如果不赞同就算了。”

裴今宴深深看了他一眼,“她不想让人知道,喜欢你、嫁错我的事实。”

裴今酌一愣,再回想起苏明妆和堂兄闹的沸沸扬扬之事,叹了口气,“是啊,如果我是她,我也羞辱让人知晓。”

裴今宴沉思片刻,低声恳求,“别去伤她的自尊,行吗?”

裴今酌吃惊地看向堂兄,“你……大哥你和我说话实话,你真的……不喜欢她?为什么我觉得……”

裴今宴沉下了脸,“同情她的遭遇、欣赏她的能力、想为她做些什么,就是喜欢?如果不喜欢,就要视她的功劳不见,忽视她的感受,只挑对自己有利之事来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裴今酌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从前堂兄固执归固执,却不容易发怒。

从小到大,两人同时看上的东西,堂兄都会对他谦让;无论他惹什么祸,堂兄都会帮他周全;堂兄只比他大一岁,却一直把他照顾得很好。

也正是因此,他对堂兄的尊敬,与尊敬长辈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