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疑惑,“你……不继续追问?”
裴今酌凄惨一笑,“以我的经验,母亲不会告诉我的。”
“为什么?”霍薇问。
裴今酌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您不藏心事,一旦藏了,便定是大事。我……”
他想说——我不配听见这些大事,我只要老老实实听父亲和母亲的安排便可,我不配拥有思考和主见。有堂兄榜样在前,只要把堂兄做过的事、再做一次;堂兄得到过的成绩,再得到一次,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没有母亲的陪伴,您快乐吗?』
『看见别的女儿与母亲说悄悄话,您羡慕吗?您的姐妹,是否和母亲说悄悄话吗?』
『我有个大胆地猜想,男子呀,搞不好也是血肉之躯。我们女子想要的,男子也想要。女子想和母亲说悄悄话,也许男子也想和母亲说一些体己话,听见母亲夸奖他、认可他,不是吗?』
苏明妆的声音再次响起,霍薇的嘴唇抖了抖,“刚刚……你猜对了。”
“?”裴今酌疑惑地看去。
“为娘和明妆在校场练武,间隙时间,她与为娘谈了一些话,你……想听吗?”
衣袖之下,裴今酌暗暗捏了捏拳,“如果母亲想讲的话。”
霍薇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坦诚错误,甚至想和儿子道歉、忏悔,但她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