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红烛静静地燃烧着,火苗微微摇曳,发出轻微的 “噼啪” 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江烬挺直着脊背,低头看了一眼腕骨间的手表,八点五四十五分。

“妈,改天再跪,我要去接笙笙了。”

曾明琼拨动着手中佛珠,“你不能去,她不能进我们家家门。”

“你怎么又来了?我今晚不是跟你解释过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吗?笙笙是被家里人逼的跟我分手,她是为了救我。”

江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拖着半麻的腿站起来给江母揉揉肩。

“哎呀,最美的母上大人,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儿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别人都去谈恋爱成家立业的时候,我就只能抱着回忆在科研院搞研究,多惨呐。”

“阿烬,这真的不行。”

“哪里不行?就算死也要给个说法吧?”

曾明琼摩挲着佛珠的手加重,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那姓俞的简直就是个疯子!无可救药!”

“姓俞的?谁?”

“没谁?”江烬皱起眉头,“妈,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曾明琼闭了闭眼,“你走吧,最近别回来了。”

江烬这边早就给洛九笙发了短信过去,询问什么时候完事,迟迟未回。

他眉心一跳,别不是江祁厌那小子炸毛了吧?亦或者被气到病发?

“我先去接笙笙了,回头来看你。”

曾明琼没说话,沉默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然后恭敬地插进香炉里。

袅袅青烟升起,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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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巷子内。

眼看着混混们逼近,江祁厌下意识地把洛九笙护在身后,“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