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已经被缝上针线的长长伤口便显露了出来,这道伤口跟旁边白嫩光滑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拿下纱布之后,钟德兴拿来湿毛巾,轻轻的把伤口上面和四周的血迹给擦干净。
“姐,疼吗?”钟德兴手上的动作尽量的轻。
“还好,不怎么疼!”于欣然说。
“伤口我已经给你擦干净了,现在我给你上药!”钟德兴拿来林芳菲给于欣然开的药,轻轻的涂抹在伤口,然后,再用纱布给覆盖住,纱布的四周则用医用胶布给粘住。
“好了,药上好了!”忙完这一切,钟德兴仿佛完成一个天大的任务似的,长长的舒了口气。
“今晚幸亏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弄!”于欣然感激的说。
钟德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皱了皱眉头说。“姐,你的伤口在屁股,今天晚上,你怎么睡觉?”
听钟德兴这么说,于欣然也发愁起来,伤口在屁股,她屁股要是贴着床板,肯定会被压痛。
“是啊,这可怎么办?”于欣然苦着脸,一筹莫展。
“姐,实在不行你趴着睡吧?”钟德兴提议道。
“那不行!趴着睡不习惯,就算睡着了,我在梦中也会翻身,那样一来,肯定又碰到伤口了!”于欣然感到十分为难。
“实在不行的话,那要不这样吧!”钟德兴想了一会儿说。“你侧身躺着,我找根绳子将你捆绑住。如此一来,你在梦中就翻不了身。这样伤口就安全了!”
“嗯!这个方法不错!”
于欣然让钟德兴找来一根很长的绳子,等她侧身躺好之后,钟德兴用绳子将她的手脚给捆绑住,固定起来。
如此一来,于欣然就根本无法翻身,只能稍微动一动。
“姐,看到你受伤,我心里很难过!如果可以代替的话,我宁愿代替你受伤!”捆绑好于欣然之后,钟德兴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动情的说。
“你看你又来了!”于欣然嗔怪的说。“你不要老想着这事。另外,你不要还以为你只是洛山镇镇委书记,你现在已经是县委常委,只要是咱们县发生的大事,你都有权过问并且参与。糖厂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必须要承担责任的。明天,我要召开县委常委会,讨论这个问题,你好好想一下,采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
钟德兴简直怀疑于欣然是不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他心里想什么,于欣然都知道。
正如于欣然所说,他虽然已经是县委常委,但是,思想观念一时还没有转变过来。
在他心底,他潜意识里仍然只觉得,他仍然只是珞山镇镇委书记,县里头发生的大事跟他无关。
被于欣然这么一提醒之后,钟德兴才深深的感觉到,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他必须以主人的身份看待达宏县所发生的大事。
所有达宏县发生的大事,他都有权过问,有权处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两人就糖厂的问题交换了一下意见,他们俩的意见竟然都是一致的,都认为,糖厂职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县委县政府必须公正公平的处理,不能放任迟玉鸣对糖厂潜规则。
不过,在如何处理昨天闹事的糖厂职工这个问题上,钟德兴和于欣然的意见不一致。
钟德兴认为,法不责众,那么多人闹事,要是全部都处理,影响不好。
于欣然立马反驳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人们的行为必须受到法律的约束,不能让传统观念影响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