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会喝酒。倾城暗想。
宁白放下酒杯,表情已有些晦暗。他紧握酒杯,冷声道:
“大伯,你在逼我!”
看得出,他在竭力克制情绪,但他的脸色已慢慢变红,其架势大有醉酒模样。
倾城还在感慨怎么会有人如此不善喝酒,范先生却独酌一杯道:
“得饶人处且绕人,况且你们还是兄弟。”
范先生悠然自得,宁白额上青筋已冒。他恶狠狠地瞪着倾城,语气不善道:
“兄弟会派人探查我的底细?”
倾城一惊,阿大果然被发现了。
范先生有些无奈。
“那时,他还不知道你们是兄弟。”又对倾城道:“城儿,这件事你做错了。”
倾城看得出范先生这是在为她开脱,不过宁白少有发怒态度,也让倾城甘于认错。她端起酒杯,认认真真道:
“是。城儿知错,自罚一杯。”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直入胸口,呛得她连连咳嗽。
“咳咳咳……”
“是不是男人,喝口酒都会呛着。”宁白不屑,不过态度已没有那般恶劣。
倾城懒得理会,说她不是男人?那他又好到哪里去?
“既然有大伯说和,那这件事就算了。如果往后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鬼,可这般容易饶过。”
宁白狠盯着倾城,说完后竟然没有与范先生打过招呼,便直接冲了出去。
四名随从已在外等候,见到宁白面红耳赤的狼狈模样,急忙护送他从后门离开。
房门大开,宁白人已不见踪影,但他的气息仿佛还残余房中。想到他刚才的狼狈模样,倾城不禁疑问重重。
“他有‘伤酒症’,饮酒后便会全身发红、发痒,本不宜喝酒,今日算是破例了。”范先生解释道。见倾城仍是疑问,便恶狠道:
“不管他是谁,敢欺负我的孩儿,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