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的心头,对田甜这样的苦命女子,充满了怜惜之情。尽管她没有被逼走到绝境,但限制人生自由和制造的冤情委屈,实在是让她有苦难言。
赶到田兴柄的家门前,下了车,曾家辉一看出租车的计价器才21块钱,他递了一张百元大钞给驾驶员,“等着我们,一会儿还要返回原地……”
田兴柄感激的领着曾家辉往屋里走,“曾书记,您请进!”
吕庆颂倒是一路没有多话,只顾跟着。
田兴柄家只有三间砖混结构的老房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屋内阴暗潮湿,一走进去,一股霉味就扑鼻而来,这种房子,现在乡下不算多见了。曾家辉下乡考察工作,到过不少这样的农家,比较习惯,倒是吕庆颂头一次遇上这种陋室,脚一踏进去,便被难闻的气味呛得打了个喷嚏。
田兴柄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吕庆颂笑了一下,那笑比哭还难看。
心里苦啊!
他也觉得这样的环境,肯定怠慢贵客,可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认识吕庆颂,更不知道他是华夏森工集团的董事长,曾书记也没作介绍,但曾书记叫的这位“吕总”,既然能跟着走在一起,又挺胸凸肚,看样子一定也是个大人物。
在田兴柄的眼里,乡党委书记都算大人物,更别说县委书记与市委书记这个层面的人了。要不是田甜几次性命攸关,打死他也没勇气直接给曾书记打电话。
三间屋,一间是客厅,一间是田兴柄两口子的卧室,另一间自然就是田甜的房间。透过客厅开着的后门,可以看到屋后还有个小棚,估计是厨房与厕所之类的了。
“曾书记,这边……”
田兴柄小心翼翼的把曾家辉领到了田甜的房间。
这房间里的陈设极其简陋,就是一张简床,旁边有个木柜子,上面放了一面小镜子,算是姑娘的梳妆台了。田甜侧卧在床上,脸朝里,泪痕未干,头发也是一片凌乱,从水库回来之后,虽然换了湿衣服,但头发还没完全干,脸色显得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