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是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的。

宿醉后的大脑有些疼,也有些混沌未醒,她一下有种不知道身处何地的茫然,人也跟着本能转身看向窗口阳光处, 一抬眼,眼眸撞入一双深幽的黑眸中。

时漾:“……”

昨晚的记忆跟着如潮水般涌来。

傅景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单手支颐,黑眸半敛地看着她。

“醒了?”他说。

“你……”时漾半天找不回自己声音,因尴尬而瞪大的眼睛有点无处安放,视线一撞入傅景川眼中,伴随而来的是昨晚的火热纠缠。

她虽有喝高,但记忆没有断片。

她清楚记得她情急下的“炮友”一说,也记得在傅景川欺身吻上来时,她近乎自暴自弃的想法,以及反手抱住傅景川脖子不管不顾地想抢回主动权的生猛。

和傅景川结婚两年,她从来没有这么生猛过。

虽然最终因为体型和气力的天生弱势,主动权还是被傅景川牢牢掌握在手中。

但她的主动也刺激了傅景川。

昨晚她有多生猛,傅景川就有多凶狠。

商场上的傅景川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那个时候的他更不会是。

身上被车轮碾压过的酸痛提醒着时漾昨晚的激烈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