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洄年什么也记不清,规规矩矩地按照原来的小说路线而行,去过他天之骄子、无可指摘的完美人生,那么他就注定是不会有太多交集的陌生人,连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或许根本就不会得到任何爱,就和之前一样。
爱不过是一种奇特的隐喻,类似于可以开奖的瓶盖,只有极少数情况下才会中奖,大多数时候都是铩羽而归。
又像是深海中的鱼,极度不幸的情况下被搁置在浅滩上,用鱼鳃艰难呼气,或许海水会突然涨潮或是天降大暴雨,再度将其冲回深海之中,然而这样的幸运本来就是微乎其微,廖近于无。
下一次的命运稍有偏移,她又只能缩回那个孑然一身、孤独寂寞的躯壳里,做瑟缩缄默的陆早早。
在不知情的情况,又被深刻而又沉重的所谓“事故”剥夺掉生命,死亡来临的时候,也不过认为是自己倒霉而已。
她已经无法忍受。
真的真的不能再容忍,无论对方是谁,是谁要来把她从这样的命运中短暂解救出来,她都已经不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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