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议,之前查你的时候还以为查错了,反复确认了几遍才敢相信。早就知道陆家除了陆清婉还有一个小孩也在这所学校里,一直没找到,竟然是你。”
说着说着,纪思远又发出一声嗤笑,“不过是你也说得通,怪不得外界都传陆家十分厌嫌憎恶这个女儿,所以都懒得承认她,从不让她在公众新闻里露面,也从不跟她一起出行共宴。啧啧啧,你这副平庸的样子,难怪要被陆家藏起来,像个垃圾一样自生自灭。”
纪思远说完就盯着陆早早看,那张被称作普通平庸的面孔上没有出现一丝波动,甚至称得上平静从容。
不知道的以为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说完了吗?如果说出这些让你很有成就感的话,那你可以再多说一些,我没关系,反正你破碎的自尊心应该也只能靠它来维护了。”
这种早就在陆早早的认知里被确定千遍万遍、早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压根激不起来陆早早一丝一毫的波澜,任何人换着花样地提起来,也纯属浪费口舌。
纪思远大概没想到陆早早会是这种反应,不屑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似的惊愕表情,不过也很快一闪而过了,他攥紧陆早早的双肩,手指骨节捏得咯咯作响,像是一种警告的示威。
肩胛骨那里被捏得很痛,明天大概率会出现一大块成片的淤青,不过没关系,陆早早的耐痛阈值在外界和自己的调式下,已经变得很高。
而且如果再不放手的话,或许等下更痛的会是纪思远。
纪思远阴笑着看着她,“一个陆家不受宠的孩子,跟弃子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今天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觉得陆家会在乎你这条命嘛?”
“不会。”
陆早早回答得很干脆,但是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