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二字尚未吐出,举高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女孩已经半分裸露的娇躯。
开始的那些疼痛此刻对于江向晚来说就是小打小闹,而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一死了之。
鞭子是津了盐水的,一鞭子下来,皮开肉绽,伤口却直接接触到盐水,那种无法言喻的痛,不欲生。
不知抽打了多少鞭子,蒲中杰在中间停下一会,交代手下几句话,便又开始新一轮的鞭打。
周围响起阵阵幸灾乐祸的哄笑声,他们都是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一个个丧心病狂,知道江向晚是顾北墨的女人,而就在前不久,顾北墨亲手射杀了他们无数的弟兄,这笔账,一起算到了江向晚头上。
江向晚已经崩溃,嘴里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正是这个名字,才让她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希望。
过了好久,地狱般的折磨终于熬过去,江向晚隐隐约约听到蒲中杰在叫顾中校,心里一惊,努力让自己脑海中清明起来,听清楚他的话。
下一瞬,蒲中杰竟然拿着手机来到她面前,“来,顾太太,给你的顾中校报个平安。”
江向晚看到熟悉号码的一刻,如同垂死之人心里涌现出生的希望,可是转念却想到他们对顾北墨的愤恨和顾北墨未痊愈的身体,脱口欲出的话咬在唇齿之间。
蒲中杰突然变的阴狠,“说不说!”
江向晚固执的把头偏向一边,期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不由自主的呻吟几声,蒲中杰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人,小喽啰立马心神领会。
抡起巴掌重重打上江向晚的脸颊,“快说!”
恰在此刻,蒲中杰挂断了电话,这样,应该就足够了。
转身要离开这充满血腥味的地儿,走到门口,才想起奄奄一息的江向晚,皱着眉头吩咐下去,“关到屋子里,别让她提前见了阎王。”
江向晚由着一个彪形大汉拖进了她醒来时待的那间木屋,被重重的摔在床上,浑身无力,痛的痉挛。
祸不单行,下身忽然一阵温热涌出,好像来例假了,江向晚支撑起破碎身躯,从床边找到一卷卫生纸,把外层弃去,卷了厚厚一层,垫在小裤里。
头脑昏昏沉沉,身体好像置身于火焰山之上,满身滚烫。
她尚存的最后一丝清明在天人交际,无比想要见到顾北墨,却又希望顾北墨不要来。
他们既然可以不远万里跑去京城把自己绑来当做诱饵,定时做好了一切准备,严阵以待着顾北墨。
若是顾北墨来了,不亚于自投罗网,如此一想,她倒是宁愿刚刚蒲中杰再来几鞭子,直接把自己打死算了。
……
“北墨,你干什么?”李常州和庄严同时按住顾北墨,此刻的顾北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悲愤填胸,浑身的血液凝结,心好像被老虎钳钳住在纹拧。
短短十八个小时,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受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脑海中回荡着江向晚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凄厉的好像杜鹃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