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甜吸吸鼻子,抽噎几声,“家明哥,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纵然心里早已经知道真相,可是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心里又是另一种感觉。
程家明无力扶额,拇指和食指重重捏着两边太阳穴,心里发涩。
虽然这只是压坏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和江向晚的结束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个原因。
但是他不甘啊,被人蒙在鼓里算计了那么长时间,可笑的是他连探寻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要骗我?”声音喑哑颤抖。
江甜甜一愣,她已经做好了承受程家明怒火的准备,可程家明的反应却是一反常态。
眯起眼睛,“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是谁指使你的?”
越是面对如此平静的程家明,江甜甜心里越发慌张,结结巴巴交代事情经过,“那几天,我在酒吧认识一个叫秦岭的人,他出手阔绰,一连几个星期,请我吃饭喝酒唱歌,后来……”
余光瞥一眼程家明,江甜甜咬着下唇继续,“后来,他给我一万块钱,说……说只要把你弄到床上,让江向晚误会我们的关系就好。”
“那人现在在哪?”
“啊?”
“那个叫秦岭的人,现在在哪?”
江甜甜摇头,“我不知道,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打电话过去是空号,也没有再出现在酒吧,整个人好像消失了一样。”
“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了江向晚和我爸妈,我爸妈逼江向晚跟你分手,再后来,江向晚就莫名其妙和顾北墨结婚了。”
江甜甜脑袋瓜似乎也灵光了,前后一想,忽然哎呀一声叫出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该不会……”
程家明陷入沉思,眉头紧簇,五官似乎都变得深邃。
究竟是什么人,故意布局,请君入瓮?
目的,似乎只是为了拆散他和小晚。
他和小晚分手,最后得益的是谁?
脑海中的一条线索越发清明起来,真相在叫嚣。
而恰恰是他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不去相信的事实。
顾北墨,顾中校,果真是渔翁得利了啊!
亏他还像个傻子似的,感激顾北墨让他知道真相。
“小少爷。”管家吩咐给程家明送车的人到了,“这是车钥匙。”
来人恭恭敬敬的把车钥匙递给程家明,不用吩咐,主动联系人来拖车。
程家明攥紧拳头,疾步上前,跃进车里。
一路狂奔,直达顾北墨家楼下。
借着一腔怒气上去,对着门一顿猛砸,却久久无人应。
程家明烦躁的干搓一把脸,胡乱抓着头发,也不管不顾出门前特意做出的精致发型。
焦灼不已的在门口踱步。
此时此刻,顾北墨江向晚两人将顾北澈送回去,正往回走。
“顾北墨,明天我想请温柔姐来家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