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希怔忡间,不明白肖朵怡的话,疑惑的无声询问。
她不知道为什么肖朵怡可以分分钟拿出五百万,可是这也恰巧说明了这个女人的不简单。
故而即使拿捏住肖朵怡的把柄,她也不敢以此相威胁。
破釜沉舟,鱼死网破,她,尚未有如此的胆量。
主要因为挂念的太多,换句话说,太过于贪婪,欲求太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人人都明白。
道理,在金钱和权力面前,就成了浪费纸张浪费森林浪费脑细胞的废话。
悬崖勒马的,是能人。
回头是岸的,是德人。
立地成佛的,是圣人。
显然,无论罗希还是肖朵怡,都巧妙的避开了。
肖朵怡把额角处的碎发掖到耳后,终于大方的看罗希一眼,一面轻轻转着笔筒,一面说道,“罗希,假如你连田涛那个老男人都搞不定,那,只能说我当初看错人了。”
“肖副主编,我怎么……我怎么可以做那种事……”罗希底气不足,小声喃喃,平整的档案袋被抓出条条褶皱。
肖朵怡微哂,“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田涛对你做了什么?罗希,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你说什么呢?我要你做什么了?”
“您说女人最后的筹码是自己……”
肖朵怡手下用力,翻倒了笔筒,沉香木摔倒木地板上面,发出闷闷响声,低沉绵长,让罗希不由自主发颤。
“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肖朵怡笑吟吟,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你说对不对啊,罗组长?”
罗希慌忙点头,捡起地上的笔筒,毕恭毕敬的送到肖朵怡面前,发誓般的保证,“对,肖副主编只是帮我指明方向,谢谢副主编。”
肖朵怡这才收起伪善的面具,起身,同罗希对立,凭借些许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她。
见罗希一直垂头不语,肖朵怡不耐烦的撅起她的下巴,鲜红的大拇指甲盖微微陷入肉里,另只手拍打着她的右脸。
救世主一样的口吻,“罗希,钱,我倒是可以宽限你多日,甚至,就此作罢。”
罗希闻言,不可置信的盯着肖朵怡,她也明白,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肖副主编,您说吧,还要我干什么?”
“过来。”
罗希听话的将耳朵凑近,一字不漏的仔细记住肖朵怡说的话,听完,还是不可思议的,“就这样?”
肖朵怡含笑不语。
罗希急忙表态,“您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办好。”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明白,我明白。”
罗希卑躬屈膝,还要感恩戴德,“那我先回去?”
肖朵怡微微颔首,“等我的电话。”
罗希低头跑出办公室,再没有曾经的趾高气昂,一路上好像过街老鼠一样,匆匆逃到自己办公室。
把东西收拾好,她走到窗边。
还记得当初苏可离开的时候,她正处在升职的愉悦当中,也是在这扇窗前,她端着咖啡冷眼旁观,望着苏可踽踽独行。
呵,出来混啊,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