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得啥好,”金水仙狠狠地说,“当年当个小工头,包点活干,有了点钱,就不知天高地厚,跟不三不四的女的混在一起,到后来跟女的跑了,我和他也就拉倒了。”
“之后你们有见过吗?”初寒妞探问道。
“有那么十年没见过他的影,”金水仙说,“有个跟他一起干活的工友,在街上遇到我,他回家务农不再出去打工了,他说我前夫又换了几个女的,哪个也都没过长,最后一个还把他的钱都卷走了,一怒之下找到那个女的,把她打成重伤致残,被判七年牢狱。”
”那他出来没有?”初寒妞接着问。
“他倒是没死在监狱,出狱后人都四十多奔五十了,”金水仙说,“还能干啥,找到以前的工友很着干力工,又在工地受伤,拿点补偿金回他老家务农去了。据说在家里养猪,猫一年狗一年,就糊口饿不着,根本没挣到钱,在我到后山村前三个月他还去我家找我要钱,我哪有钱给他,骂了他一顿,他就灰溜溜走了,人瘦的跟个流浪狗似的,一条腿还瘸了。”
“你前夫这样,你不心疼吗?”初寒妞问。
“我没有资格心疼,”金水仙说,“当初是他不要我的,我也没混的好到哪去,我想帮他都没有帮他的资本,我还不知怎么活着呢!”
卧铺车厢熄灯睡觉,初寒妞也爬上她的中铺,搁楞搁楞,列车行走的声响伴随她入眠。
进入东北境内,天亮的早,初寒妞起来去洗了脸,坐在窗边小凳望窗外的景物,一片片稻田泛着金光,稻穗垂着,一片丰收景象。
“寒妞,这沿途净是山啊?”金水仙惊叹道。
“嗯,几乎是山连山,”初寒妞应道,“你没看着铁道都是在山间开的嘛,东北马上要冷了,树叶开始变黄了,别是一番景致。”
火车在疾驰,在阳光的照耀下,稻穗闪烁着迷人的金黄,随风摇曳。
时而是一片不大且不规则的平原,时而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格外壮观,时而可以看到流淌着清澈的小溪,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银色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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