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那双冷静的眸子里逐渐充斥着恨意:“陆霆川,你该死!”
沈清狠下心下了手,可被陆霆川躲过了,毛线针只擦过了陆霆川的耳边刺进了枕头里。
这样充满杀气的力道,对着脸扎下去,就算死不了,也够陆霆川受的,特别是对着眼珠。
沈清双手握着细小的针签,红着眼眶又重复:“陆霆川,你该死!”
她像是陷入梦魇的疯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拿着手里的尖锐物刺向陆霆川,刺不死,就把他扎的全是洞。
就像苏渺说的那样,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陆霆川躲过了但没完全躲过,毛线针擦过了他的耳垂,惊魂未定过后是火辣辣的刺痛,陆霆川不用摸都知道流血了。
陆霆川看着沈清,这一次是真的看不清她了。
那个印象里窝囊懦弱的兔子,此刻化作了一匹狼,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撕碎,咬烂他的皮肉。
沈清像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脸上的表情被恨意占据,陆霆川顾不上耳痛,一把握住沈清的手将奋力挣扎的沈清给抱进怀里,温柔拍着她的后背:“阿清,你只是累了,睡迷糊了,快睡吧。”
他以为这样就能把一个“疯子”哄回正常人。
沈清已经感觉不到躯壳是自己的了,她犹如脱离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声嘶力竭的残魂,她吼出的声音那么绝望,可没人听到。
陆霆川叫着她“阿清”她觉得恶心,她梗着脖子嘶吼:“你别碰我!”
陆霆川担心沈清拿着尖锐的毛线针伤了她自己,夺过去就扔在了地上。
沈清吼累了,浑身打颤:“陆霆川,我知道我杀不死你,但只要你一天在我身边,你一靠近我,我总有伤到你的机会。”
陆霆川想不通,这刚还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疯了呢?
他想起以前沈清得过抑郁症,医生劝他别把人一直关在家里,会关出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