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来的早,女人没有失禁,床板上是干净的,他给女人穿上衣服,盖住被子,握住她冰冷的手。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女人瘫痪后耳朵也听不太清,不知道厉谨行在外面挨了打,看到他脸上是红的,想要伸手去摸,却动不了手,只能躺着干着急。
“今天放假。”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
“路上摔了一跤,不小心蹭的。”
“小行,你要好好上学念书,考到外省里去,这样就能离开这里了……”
女人口齿不清的说着,她还不知道,她的儿子为了她早就辍学了。
厉谨行也没告诉过她,他白天出去打工搬水泥,回来的很晚,就跟女人说的是他去做兼职去了,一边上学一边做小工,能赚一点钱是一点。
女人整日躺在床上,懦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想死死不了,和男人提离婚,对方一个生气对着她就是殴打。
她只恨自己识人不清,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在男人第一次家暴的时候她就该带着孩子离开的。
厉谨行什么都没说,家里还剩了点米,厉谨行做了点饭,喂女人吃下后才出门。
找钱,他上哪找钱?
厉谨行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道两边的人时不时地把同情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处境吗?怎么可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家的事跟自己无关,何必趟浑水?假装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