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和老师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最后讨论出来的结果,只是把书桌给换了,换成一个带锁的桌子,这样她的书本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掉了。
沈知初总感觉这事和沈修礼脱不了关系,周四下午第二节课是上体育,刚好和沈修礼那个班一起。
同班的女生喜欢看高年级的打篮球,沈知初长得好看,和她一母同胞的沈修礼自然也不差。
除了学习成绩一般,他的家世和脸真的没有挑,去篮球场看打球的女生大多都是奔着他去的。
沈知初去卫生间经过球场的时候,篮球直接朝她砸了过来,好在她反应及时护住了脑袋,可身体还是被撞的往后踉跄了一下,被球砸中的小臂也发出一阵钝痛。
沈知初看过去,对上沈修礼挑衅的眼神。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沈知初在沈修礼面前逆来顺受惯了,可上次她居然在爷爷面前告状,害他被爸爸打了一巴掌,关了一周的禁闭,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修礼,这不是你的便宜妹妹吗?”
“她算哪门子妹妹,我可没有像她这种年纪轻轻不学好的妹妹,你们别看她在学校里乖,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在家里撒谎成性,装白莲花讨我爷爷欢心,而且还喜欢和那些不入流的社会青年打交道,她还带过男生回家。”
“这么小,该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这我哪知道,毕竟我又没和她住在一起,我受不了她,假清高,一身公主病,她在学校没朋友也不是没道理,我和我爸都不喜欢她,你们就知道她问题有多大了,对了,你们最好也理她远一点,她把我妈给克死了,一身霉气,你们离她太近会被传染的。”
他身边的人听他这一说都往后退了一步,这还是沈知初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这么多人看向她时充满恶心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杀人,只怕现在她已经千疮百孔早就死了。
沈知初不习惯面对这么多人,更不擅长去维护自己,去解释,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
“不是说她成绩很好是优等生吗?怎么会认识那么多社会人,听说校外的人都来找过她。”
沈修礼讽刺道:“她也就是装的,但人不能装一辈子,所以现在就露馅了,沈知初本身就很不堪,不然我爸也不会扔下她不管,她从小就被我爷爷宠坏了,算了,不想说她了,看到她就影响我的心情,还好她是个女的,以后会嫁出去,等她嫁出去我就再也不用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了。”
要是别人说这些,没个证据大概率都不会信,但这些话可是从沈知初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他们这个年龄正是容易被干扰的阶段,虽有自己的判断力却不多,造谣不需要成本,说什么就容易信什么。
一个人讨厌沈知初,或许还不能说明谁的问题,可一群人都讨厌她,就连亲人都看她不顺眼,那问题就大了,何况最近,的确上门找沈知初麻烦的社会青年很多,甚至放学的时候,还看到外面的地痞子在学校门口和她打招呼。
在场所有人都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去批评沈知初,看起来乖巧优秀的一个人,没想到底子里这么肮脏,似乎找到了一种优越感,一个“优等生”也不过如此,背地里行为习惯这么肮脏。
一件衣服本身就是脏的,那再脏一点也看不出来什么,但一件白衬衣,可能只是一滴小小的墨点,那么那滴墨点就会被无限放大,哪怕那滴墨水不是自己弄上去的,这些人也会觉得你脏,乱泼脏水的人,比谁都清楚,你的身上是怎么脏的,而你脏之前有多干净。
就好比破窗效应。
沈知初无话可说,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扎眼,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种不公平的事。
放学回家,门口的社会青年看到她就吹口哨,路过的学生都皱眉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和她拉远距离,好似她身上沾着病毒,短短时间,学校里就传遍了她的事。
司机在车里等她,看到沈知初出来后,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异样,只是感觉沈知初脸色有些差。
“小姐,你是不是身体哪不舒服?”司机试探性问。
沈知初摇头:“爷爷,今天去公司没有。”
“去了。”
“那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