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神色复杂:“这怎么可能?不是没有太医治她吗?这无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好了?”
“奴婢也去打听了,据说是颖贵妃被隔离之后无人照料她,拖着身子从病床上爬到门口,打开了内务府扔在门口的干粮和草药包,挑了一些草药咀嚼。”
青竹回想起宫人们说的和自己看到的,战战兢兢:“听说颖贵妃第一天吃下这些草药之后,上吐下泻,被褥上都是血。”
“奴婢先前也派小太监去也瞧了眼,颖贵妃的衣物和隔离的屋子都有血迹。”
“就这样上吐下泻了小半月,颖贵妃逐渐能走了。”
庆宁帝狐疑:“都是内务府发的草药,怎么给其他人就没有用?偏偏颖贵妃这样胡乱吃,吃好了?”
“颖贵妃是个病秧子,带来冷宫的物件之中也有些压箱底的药草,宫人不识货,偷的都是她的金银珠宝,药草倒是没动,是旁的病患没有的。”
青竹不愧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事情打听的很周全:而且“颖贵妃身边的丫鬟说,颖贵妃及笄之前就将昭平侯府书房的所有书都看完了,其中有一本就是老昭平侯留下来的时疫防治手札。”
庆宁帝听完青竹这话僵住,回忆的碎片忽然涌出来,辛颖舒从小便喜欢读书。
自己跟着太傅在外游历时带回来的图志,辛颖舒能够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并说清楚是在书籍的哪一页。
辛颖舒还曾经因为拿不到昭平侯书房最处的书,带着还是太子的庆宁帝溜进书房,踩在庆宁帝的肩膀上拿书,回想那时......
“皇上。”青竹的说话声将庆宁帝的思绪从回忆之中拉了出来。
“您还记得先帝当年在位的时也发过两次大疫,当时辛家就因为组织治疫、寻遍名医有功。”
太后也知道这些事情,她皱眉:“这,辛家的人可真是难杀!”
“逼着颖贵妃把方子交出来便是。”
庆宁帝摇摇头:“不妥,现在宫中流言已经传播开来,许多人都知道颖贵妃办法根治时疫了。”
“皇榜已经发布,如今是冷宫里的妃嫔能治时疫,倘若逼着把方子交出来,并无任何嘉奖,就将其关在冷宫,这要置朕的信誉于何地?”
太后深吸一口气,语气激动起来:“难不成,现在要请她从冷宫出来治疗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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