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季东来没听明白,待对方絮絮叨叨说了帮个钟头,季东来才明白,对方说的是本地人打包习惯的问题。
往这里运输芦苇的本地人都是采用散装模式,也不打捆,丢在车上,来了以后直接丢到秤上面,有多少就算多少。
季东来不用问都知道这问题出现在哪里,而钱雪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却不知道问题所在,季东来直捂额头。
“钱总,我想你应该是忽略了一个问题。本地人没有人特地运输芦苇,而是干农活或者顺路捎回来一点,到你这里换点零花钱。如果你们和本地某个人签订协议,让他们承包了芦苇的运输和收购,然后到你们工厂这边就应该就是整车的。”
“再说,你们只要芦苇杆,不要芦苇叶!有叶子的扣点钱,没有叶子的给足够的钱,我想他们就能够给你运输来合格的原料芦苇了。”
一个造纸厂的原料芦苇竟然断顿,季东来真的感觉钱雪在开玩笑,严格意义上说谷力平在侮辱所有人的智商。
建工厂,不先把原材料的运输问题解决了,然后就稳坐钓鱼台,难道这边的钱都那么好赚么?当这里是河北?总有人到工厂问你老板要不要货?
这里是乌兹别克的最西部,努库斯!
在乌兹别克内部,这里都是距离工业化最远的一群人,能指望这帮人自觉,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提议好,我告诉谷总……”
“拉倒,您告诉谷总可以,但是不要说是我说的,钱总!我可不想得罪谷总,不然下次你这里我不来了,开玩笑,我不从你这里领工资,你让我得罪人?”
钱雪那边拿起电话就想给谷力平电话,季东来直接摆手,钱雪那边惊讶之余哑然失笑。
只不过季东来显然还是高估了钱雪下线,隔天钱雪在教训谷力平的时候就把季东来买了。
“你们大凡有季总一丁点的见识,我们的产业早就做起来了。人家就能够想到单独培养一个供货商,你们呢?想了几年了,都是猪脑子么?”
指着谷力平一帮人,钱雪各种教训,谷力平惊讶之余,一抹阴霾从眼前划过。
当下季东来塔什干的工业园区内也开始陆续进入华人企业,和钱雪手下的这帮人几乎相同。所有人的水平良莠不齐,很多人来到这里就是生搬硬套把国内的那一套拎过来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