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无解了。

王自福冷笑一声:“你们是来受刑的,好好休息?调理?开什么玩笑?”

“让她等死吧,我还能少看管一个拖油瓶!”

他鞭子一甩:“行了,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大半夜的!”

“再给我搞事情,别怪我鞭子不长眼!”

他又指着辛澈江黎黎二人:“你们两个不守规矩,罚你们两天不许吃饭!”

说罢王自福回了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帐篷。

一旁的衙役有些惊讶,王自福向来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今天怎么没有细细追究辛澈二人?

他们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想太多,很快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辛澈拖回来的狼尸上。

“这狼的皮毛油光发亮的,把皮扒了能够卖个好价钱。”

“狼肉也能吃,就是肉糙了点。”

......

衙役们很快把狼尸瓜分了。

其他流犯见没有热闹看便回去休息了,流放路上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至于这狼肉,想都不要想,根本没有他们的份。

昭平侯府众人守着杨氏,沉默凝重的气氛在蔓延。

他们从京城走到现在所处的延州地界,流放路程不过走了五分之一,队伍里就已经死了四个流犯,都是这么耗死的。

辛城握着杨氏的手,堂堂七尺男儿红了眼眶。

“我们昭平侯府战功赫赫,精忠报国,为何要落得这个下场?”

“妹妹,母亲,一个个都留不住……”

辛城妻子陈氏看上躺着的杨氏,杨氏就连昏睡时都侧着身子面朝着西北的方向,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母亲连睡觉都要面向西北,也不知三妹是否平安到了草原部落……”

昭平侯看着地上的妻子,又望了望西北的方向,面容沧桑:“那草原部落的可汗生性残暴,此行凶多吉少......”

他克制不住心中的悲愤:“我辛崇一介开国功臣,为大盛戎马半生,唯一的女儿却被陛下送去边塞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