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有第三名衙役抢在他前头:“不行,我更急,我先去!别跟我抢茅房啊!”

衙役队伍里接二连三的有人肚子疼!

一下子竟有五六人捂着肚子争先恐后地去茅房,都是方才喝过杨允昭那副药的衙役。

剩下几人脸色也不太好看,蜷起身体难受地捶着胸口,恶心想吐。

而还没来得及喝药的王自福虽然被风寒折磨的面如菜色,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事。

问题出在哪儿已经很明显了。

流犯们看着被折腾去半条命的衙役们,一阵心惊!

“这怕不是杨允昭的药有问题吧!”

“不是说在宫里当过女官吗?”

“这样说起来,她要是真有本事,现在怎么会跟着一起流放呢?肯定留宫里了呀!”

众人这么讨论着恍然大悟!

正要过去给杨氏把脉开药的杨允昭慌了,她确确实实按方子抓的,是药材采错了,还是剂量没控制好?

而昭平侯则是立刻替夫人婉拒杨允昭:“昭儿,谢谢你的好意,不用给你姑母开药了!她现在已经好起来了!”

辛城这闷葫芦一开口也是彻彻底底的直男一枚:“表妹,我觉得没有你的药,母亲会好得更快,你还是不要出手了。”

本来人已经快好了,要是杨允昭再来一剂猛药,估计又要折腾去半条命!

王自福赶忙将手里的药洒了,看到小弟们被折磨成这样,他质问道:“杨姑娘,你这药方,是太医院的方子吗?”

杨允昭声音微微颤抖:“我就是按太医院的方子来的啊!宫里的贵人们口感风寒太医大多数都开了这个方子。”

她也生气:“你们怎么这样啊,我给你们辛苦诊断治病抓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江黎黎蹲在一边吃瓜看戏,乐了。

一番苦劳,直接把人都整窜稀了,也是真有你的。

“你——”面对杨允昭强词夺理,王自福情绪一激动,嗓子又开始痒了,他对着杨允昭猛烈咳嗽起来。

吐完的衙役赶紧问严村长,“村长,村子里可有大夫吗?”

严村长看着一群人又吐又泻的都惊呆了,“这,这怎么办呀?咱们村里的老村医今天正好进城了。”

其实没有,但是看这群人症状不轻,老村医平时也就看一些小病未必能有办法,到时候还会被迁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