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山之前便感冒的杨允昭在走了两三里之后,视线都已经模糊了,她停下来歇了一会儿,瞥见队伍前端,江黎黎趴在辛澈背上睡得安逸,羡慕的不行。

实在撑不住了,她往地上一坐:“不行,我走不动了。”

她拉住父亲杨保山的衣袖:“爹,我想坐昭平侯府的板车,你帮我去和姑姑说说吧。”

杨保山闻言面露纠结之色。

杨允昭的母亲罗氏推了他一把:“老头子,你赶紧去找你妹妹呀。”

“都是亲戚,她还能拒绝我们不成?”

杨保山这些天一路上都在回避昭平侯府,除了怕和他们沾上关系被牵连以外,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杨保山看到脸色苍白的女儿咬咬牙,朝昭平侯府一家走去。

杨保山找上了昭平候夫人杨氏:“二妹,允昭病得太严重了,实在走不动路,你把板车借给她使吧。”

罗氏生怕杨保山办事不利索,跟在他身边催促道:“对啊,二妹,我家允昭可是因为你媳妇儿江氏才生病的,你们得为这件事情负责,你赶紧让江黎黎开服药给我们允昭吧!”

杨氏本来看到侄女病成这样心中还挺心疼的,虽然自作自受,路上受这些挫折也应该学乖了,毕竟是自己侄女。

结果她听到嫂子这么咄咄逼人,还颠倒黑白,一点都不尊重江黎黎,心里马上变得不大痛快。

杨氏冷声道:“板车是我家黎黎争取来的,你们要求人把帮忙,应该好声好气的去征求她的意见。”

罗氏一脸不理解:“你不是江氏的婆婆吗?江氏应该尊重你,听你的话呀,你拿身份压一压不就行了?”

杨氏闻言皱眉,便知道和眼前这位嫂子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

二房陈氏在一旁听见了,知道母亲是大家闺秀不善和人撕逼,于是连忙出面。

“那你便同衙役们说吧,他们帮你想办法,我们也是流犯,可留不出余力照顾你。”

杨允昭一听要去找那些衙役,连连摇头:“姑姑,那你找江黎黎要些药总行了吧?”

“她治病那么轻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