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望再一次遭受打击。
他整个人忽然像是没了主心骨。
连精神气都不复存在,他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连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之前还觉得王清如端庄贤淑,知书达理,也十分孝顺,对待下人十分的宽容仁慈。
他还想着,毕竟是平西伯府出来的姑娘,嫁入过方家,方家是武将之家,方十一郎也是武将所敬佩的人。
他的遗孀,理当如他一般磊落坦荡,勇毅果敢且心怀仁慈。
可如今,她一句话就断了一个人的手。
他也恼恨那些泼粪的人,可逮着便打一顿再放他走便是了,何苦要断手断脚的?
倒不是仁心,只是不想再惹众怒,想尽快平息此事,现在打断了那人的手脚,只怕这件事情会越闹越大。
他看着易昉,态度依旧十分强硬,“我会去问过阿如,等我回来,你还是要跟我去道歉。”
易昉惨然一笑,“阿如?你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阿昉了,都是直呼我名字,战北望,我真是错付了。”
战北望转身,静默了片刻,“谁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