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管家一时也没应对之策,脑子转了转,道:“那大夫治疗了这么久都没好,怕是没有用对药,不若请御医移步先给王爷诊脉?”

许御医点头,“也行。”

厚厚的帐幔密不透风,屋中炭盘便有四五个,窗户微开,银丝炭不熏人,又有空气流通,因而只觉得暖和不觉得闷熏。

管家把缎面方凳搬到了第二层帐幔里,然后进去把手腕移到了床边,轻声道:"许御医请坐着诊脉。"

许御医坐下,想掀开帐幔去看王爷的脸,却被万管家阻止,“王爷不能受寒。”

“总要观其色,不能只切脉。”许御医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啊?既是有疾,自是要以治病为重。

福求安大步上前,一举掀起了帐幔,只见床上的人瑟瑟发抖,这哪里是淮王啊?

万管家见状,脸色大变,一时脑子里不知想了几个对策,但都无济于事,他们从没想过在这上头出问题,没有人会留意到淮王府的,这些年淮王出门,没有人上门问过。

“真是咄咄怪事。”许御医见状,神色也是惊异得很,“竟找个人来假扮王爷?”

万管家只得苦笑,“实不相瞒,王爷到庄子里休养身子了,但王妃又不好辜负太后的一番好意,这才……这才叫人假扮王爷的。”

“得嘞!”福求安神色淡淡地道:“许御医,咱就这么回禀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