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铭全程不敢做声,只是与仆人清洗着马车,一桶水一桶水地提过来,春日的便已经很潮湿,日头也是懒洋洋的,不知几时才能干,便是干了那味道也去不了。

将军府里头,也是闹翻了天。

战北望清醒之后,王清如委屈地大吼,"我以为你是被关在刑部出不来,到处托关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你是自己甘愿留在刑部的,你如果不想回来看见我,一封休书与我,我走便是。"

“现在逼得皇上下旨扔你出来,触了龙颜,往后还有前程可言吗?你被降职又罚俸三年,这三年怎么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我警告你,休想惦记我的嫁妆。”

战北卿丢下他之后也没有管了,闵氏死后,他就不怎么理会家里的事,差事也没了,吃喝用度全仗着家里头。

战北望眼神空洞,任由王清如数落他,骂他,一句话都没反驳过。

一直到她骂完,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之后,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冷淡地说了一句,“我明日进宫告罪,辞官。”

“你说什么?辞官?”王清如尖声喊道,“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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