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和平阳侯老夫人也有过几次来往,在她和师弟大婚之前,她来送那嵌宝手镯,可见她也是良善温慈之人。

嘉仪见宋惜惜她们互相打眼色,顿时急了,也不管宋惜惜是不是她现在惹得起的人,扯着嗓子就喊,“你们果然伪善,根本就不想收容被欺负被休弃的妇人,装什么好心?我这就去揭露你们。”

她这样喊着,却没有起身,只依旧坐着一脸愤恨地看着李夫人。

宋惜惜见状,倒是有些奇怪,一开始听得李夫人侍女过来禀报的时候,还觉得嘉仪是来闹事的。

但来到工坊看到她这副模样,又觉得不怎么像。

如今见她只嚷嚷,也没任何实际行动,屁股都没挪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说她如今被休弃出门,真的过得这般穷困潦倒了吧?

“听闻你还打算改了我们素珍工坊的名字?”沈万紫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语气也没那么冲,主要还是看她如今想嚣张也嚣张不起来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嘉仪撇嘴,“我只是觉得用一个死人的名字命名,晦气。”

“你嫌晦气就别来啊。”沈万紫声音又提高了,好,有些人不管表现的怎么落魄,到底那股子叫人恼怒的劲是改不了的。

“当我稀罕?”嘉仪哼了一声,想说一二句尖酸刻薄的话,但看到宋惜惜沉凝的面容,忍住了。

“不稀罕你倒是走啊。”沈万紫呵呵了两声,“你真是搞笑,既来了又嫌弃,你以为来这里是享福的?这里要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