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道:“人总得有点爱好吧,他是帝师,执礼教,但同时也被礼教束缚,压抑自己几十年,到老了通透了,放肆活一把如何?”

她把红薯皮扔在碗里,叹了口气,“我现在烦心的是,明日便是除夕宫宴,应是邀请帝师的,到时候见了他,心里头怪别扭的。”

沈万紫深以为然,尤其是看着他端着儒雅博学的姿态,那姿态端几十年,都不能洗去他被搀扶着上二楼的意态,还有那涂得惨白的脸上露出的那种神色,那些肆意打量的眸光。

她伸手压了压胃部,“红薯烧心,胃里有点难受。”

宋惜惜瞧着王乐章,笑着说:“五师哥,我们原先以为你也好男风。”

“就因为我去南风馆?”王乐章一点都不介意,睨了她一眼,“如果我是好男风,那又怎样呢?”

宋惜惜想了想,“师叔应该是不准的,你可能会被打死。”

作为年少时候受罚最多的人,对师叔两个字有着深深的恐惧,他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严肃地道:“我不好男风,你不要在师叔和大师哥小师弟面前乱说,尤其小师弟,师叔是他的师父,说不准他们师徒什么话题都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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