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换上礼服,自是说不出的华贵威严。
宋惜惜淡扫峨眉,掩盖住苍白的脸色,眼底的淤色也遮盖了下,免得叫人看出她的憔悴。
皇室家宴,名义上是阖家团圆,但礼数规矩样样都是要遵守的。
她对着铜镜,深呼吸几下,尽力去压下失去亲人的痛。
她告诉自己,都习惯了,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不那么难受。
铜镜里的人,华服高髻,珠翠满头,东珠穿成的项链泛着莹泽,长长地垂挂胸前。
这是师父给的嫁妆,那几斛东珠便有成品,只是另外用一个箱子装起。
耳环也是东珠,遮住了整个耳垂,说不出的贵气逼人来。
眼底下的美人痣,妍如桃花,更似是点了一抹血腥,竟看出了萧杀之气。
她敛下眉目,遮住心底愤怒透露出来的锐光。
谢如墨过来牵着她的手,轻声道:“走吧。”
穿着礼服的谢如墨,身材修长挺拔,面容俊逸不凡,宋惜惜看了他一眼,勉强地笑了笑,“好,别让母妃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