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宋惜惜见他眼神忽地冷厉下来,便问道。

谢如墨俊脸笼寒,摇摇头,“没什么,回头再说。”

张大壮这个时候很识趣了,招呼宝珠和明珠出去,“咱们到隔壁的雅间吃吧。”

宝珠知道他们或许有什么正经事要说,便叫了小二进来帮忙把饭菜都挪到了隔壁去。

雅间里,便剩下他们二人了。

宋惜惜问道:“王爷,你是有什么不痛快吗?”

谢如墨望着她,“见你方才哄我喝奶的样子,想来你在将军府伺候那老婆子喝药的时候也是这般耐心的,你曾把将军府当做亲人看待,他们却全都背叛你,我心里恼怒,还有易昉,总觉得她受到的惩处太轻,就连军棍都是战北望代替她受过的。”

宋惜惜没想到他喝个羊奶也能想到她在将军府的日子,她想了想,“或许吧,但相信皇上斟酌之后,兵部会把她除名,她以前瞧不起内宅女子,以后只能好好地当个将军夫人,伺候公婆夫婿了。”

她记得易昉是何等意气风发地说,她不屑与内宅女子斗,可最后她终究会活成她自己厌恶的样子,这是可以预见的。

谢如墨问道:“你宋家惨遭灭门,与她有间接关系,你就不想杀了她?”

这个问题,宋惜惜反复想过很多次。

她秀眉蹙起,“杀了她很容易,一刀的事,但能报仇吗?西京人不公开她在成凌关所做的恶,我杀了她也不是真正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