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沈青禾果真走了。

宋惜惜拉着他的袖子送到了门口,寒风肆虐,天气阴沉,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唉,师兄也走了,只求着成亲那日别下雪,花轿能好走一些,也没别的什么奢求了。

沈青禾笑着道:“我在金楼给你定了首饰,你派人去拿吧,银子都付过了,单据在福伯手中。”

“那我回头叫福伯去一趟。”宋惜惜看着马夫把他的马牵出来,不由得心酸,“真着急走啊?不能多等两日?”

“不行,要紧事。”他揉着她的额头,“咱们很快又会再见面的……你不是要回梅山吗?”

“嗯!”宋惜惜只得叮嘱,“那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别送,回去吧。”沈青禾接过马鞭,翻身上了马,勒住缰绳冲她挥挥手,“回去吧。”

宋惜惜摇头,“我送你。”

沈青禾也不啰嗦了,策马便离开。

宋惜惜站在府门口,目送大师兄离开,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怎么都说好了的,又集体反悔了呢?

心情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