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双眼,一宿未睡的倦意袭来,但脑子无比清醒。
半晌,他睁开眸子盯着吴大伴,问道:“你认为,北冥王去向何方了?”
吴大伴心里是有猜测,没敢说出口,也轮不到他来说,“奴才不知。”
肃清帝神色淡冷,“你是否想说,他或许是去了南疆?”
吴大伴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珠,“奴才不敢妄自揣测。”
肃清帝伸手扶额,倦意浮在脸上,“就算他去了南疆,他如何能未卜先知王彪临阵逃脱?莫非齐麟他们早就查到王彪的意图,去信给他?但为何齐麟不先禀报朕,而是选择告诉他?或者往大一些猜,他在南疆留有自己的探子,南疆有任何情况他都可以马上知晓,比朕知晓得更早。”
吴大伴越听越害怕,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肃清帝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知晓情况,就该先禀报朕,这样偷偷上战场,却无兵符,南疆军是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
吴大伴心下叹气,即便北冥王是上南疆战场,也等于是给自己埋下了一道雷。
王彪一走,肯定是带走了兵符,没有兵符,却能号令南疆军,那么等他凯旋回来,收不收兵权已经没有意义,只有他死,才能解除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