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给你的？”

闻此一言，孔元良蹙起眉头，表情不免有些难看。

“穆长老怎会和陆川扯上关系？”

“此事说来话长，那陆川假借秦洮的身份进入仙门，而我大限将至，又不希望自己的一身本事就此没落，于是便误打误撞的将秦洮收为弟子，不过掌教大可以放心，陆川其实并不坏，我能突破分神，也多亏了陆川的帮助。”

“哼，他哄骗了我女儿，这还不算坏吗？”

“掌教这句话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小年轻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哄骗呢？小妮子和陆川相处的时候，可曾被陆川操控心神过？”

孔昭昭于是摇了摇头，坚定道：“从未有过！”

“你看，这不就结了嘛，掌教，那陆川好歹和我做了一个月的师徒，我应该比你要了解他，那孩子一片赤诚之心，哪怕蓬莱仙域的人在世俗界大开杀戒，陆川可曾有过报复？”

“哼，那是他不敢！”

“有何不敢的，他要是离开仙门去往六域大开杀戒，杀完了就逃，还有人能留得下他？事实证明，陆川那孩子的心性其实很善良，他无意将普通人牵扯进来，不乱杀无辜，不恃强凌弱，就已经超过太多人，包括你我喽。”

“...哼，你倒是对他的评价很高。”

穆常晨扯了扯嘴角，笑道：“当然了，我可是他师傅。”

“一个月而已。”

“一天也是哦。”

看两个年岁加起来可能有三千年的人拌嘴，孔昭昭不免有些忍俊不禁，但眼下显然不是笑出声的什么好时机，只得轻咳几声，掩饰道：“父亲，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自然是和世俗界回到统一战线，同仇敌忾的机会，蓬莱仙域内尚且乱到这种地步，何况世俗界？如果我们愿意主动提供帮助，我相信世俗界也会重新接纳我们的，我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敌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