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辰也十分平静地问道。

“不认识,但是臣妾管理东宫事务,知道宫女青雉是侧妃水凝殿中的人。”

凌悦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眼神清澈坦荡。

“青雉在那日孤召幸林良媛时,假传侧妃命令,请孤去水凝殿,此事你可知?”

“臣妾知道侧妃派人去画眉居请走您,却不知道是有人假借侧妃的命令行事。”

“殿下,臣妾是您的太子妃,最近又在皇后宫中学习管理之法,得到了皇后不少指点。”

“殿下弃林良媛去水凝殿的行为确有不妥,臣妾作为太子妃应该规劝殿下,可是之后听说侧妃的确头疼难耐,甚至请了太医,便想着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林良媛也能接受,臣妾也不曾问责侧妃。”

“为何殿下认为是宫女假传了侧妃的命令?”

凌悦说话间温柔识大体,合理提出自己的疑问。

“侧妃宫中的人都说侧妃不曾派人去画眉居,而侧妃不仅安神汤中被下毒,甚至身体内还被李太医诊断出含有避孕药物。”

“孤立刻将青雉送去了慎刑司,严刑拷打下,青雉承认一切都是受太子妃指使。”

“而孤也在青雉屋中搜出了避孕之物,太子妃有何要解释的吗?”

君泽辰的眼神愈发凌厉,犹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凌悦。

凌悦眉头猛地一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后跪了下去。

她可没给苏婧瑶下避孕药物,青雉竟然敢诬陷她?!

“殿下,青雉是侧妃宫中的人,臣妾从不曾和她有过来往,她的指控简直是空穴来风。”

凌悦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委屈。

君泽辰见凌悦震惊甚至惊恐的神情,仔细观察着,看着不似作假。

若是凌悦没有让青雉给苏婧瑶下避孕药物,那么就只能是淑妃了。

“殿下,臣妾知道您宠爱侧妃,可侧妃与臣妾有仇,她之前甚至在臣妾面前大肆炫耀,青雉是她宫中的宫女,这一定是诬陷,请殿下彻查。”

凌悦急切说道。

君泽辰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只是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避孕的药物不是凌悦下的,那凌悦只做了让青雉去画眉居请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