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唱着,他突然停下声音,扭头朝着右边儿车高高的房里看去;
隐隐约约间听到什么声音,愣了一瞬,放下手中快薅干净毛的肥鸡,去一旁的雪堆蹭了蹭手,就边走边叫;
“高,高,是你回来了么?”
“不要……”
房里传来低低沙哑的声音,一时让他辨别不出到底是谁!
不要?
什么意思?
“你是昨夜回来的么?”
“大哥……”
大哥??
姚黑子也回了吗?
“你与大哥二人一起回来的?”
“不……不……”
不?
到底什么狗屁意思?
“到底是与不是?”
房里突然没了声音,裘饱饱以为车高高又在赖床,转身想要继续收拾他的肥鸡,突然觉得很不对劲儿!
车高高怎么奇奇怪怪的?
声音听着有气无力?
不会病了吧?
越想越不放心,他又转身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砰……”
“高,你可是哪里不舒……”
“你……你是何人?”
“为何在此?”
“说话,不然我……我就不客气了!”
“喂!你……说话……”
裘饱饱看着躺在车高高床上,身量极高,面色通红,胡子叭嚓,艰难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昏昏沉沉睡过去的陌生男子,不由高声呵问。
他费了好一通口舌,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这才壮着胆子上前;
见陌生男子脸上皮肤皴裂红肿,搭在被子上的一只手满是冻疮伤痕,落在脚边的衣物已冻成一坨,那双比他脚还要大许多的青色绣纹靴子,早已破损的面目全非,比他们从前最艰难时还要苦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