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嫔许是身子真有不适,若不让任太医先给她瞧瞧!”
满含期待的庆嫔,听闻此话,差点儿两眼一闭,原地升天!
蠢货!
她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但难改眼下危机,就听太后又发话;
“到底是你年龄大,会疼人,那就让任太医先给庆嫔看诊!”
嘉妃……
确定‘年龄大’是夸人的话吗?
她怎么那么不爱听!
然而,庆嫔还想最后挣扎一下,起身推辞道;
“还是三位姐姐先请,嫔妾不急!”
她是真不急!
也不敢急!
“就先从庆嫔开始,莫要推辞,你们四人都要的!”
到了这一步,庆嫔已经没了办法,只好认命的缓缓坐下,压下心头的慌乱与不安,看着任太医一步步上前,她突然道;
“任太子,本宫近日身子不适,脉象或许有些错乱……”
“任太医的本事哀家最是清楚不过,你只管放心,一切他自有数!”
见庆嫔推三阻四,又拿此话说事,太后心中便已有了成算,神色也渐冷。
而后,就见庆嫔颤颤微微伸出右臂放在旁边的紫檀桌几上,看着任太医上前,将一条纯白帕子盖在她腕间,那颗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浑身忍不住轻颤,她低下头,死咬着嘴皮子保持镇静。
但是,宫里哪有傻人?
早就察觉异样的其他三嫔妃,以及太后,死死盯着她,将她一切反应尽收眼底。
此时,任太医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太后的脸色愈发严肃,眼神划过狠劲,被刚抬头的玉嫔看了个正着,她立即低下头,握着帕子的右手不由紧了紧;
而后,又缓缓松开,一派娴静温柔模样,看着就很是让人有好感。
至于一旁的嘉妃,心里还在狐疑刚才庆嫔看她的眼神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但她属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最没有存在感的瑾妃,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太后,而后又扫了一眼正低头认真把脉的任太医,眼神轻飘飘的又落在庆嫔的小腹,微慎,便收回视线,盯着正前方的虚空出神,一副凡事与她无关的样子,也确有点儿超凡脱俗的味道在身上!
而此时的任太医,那叫一个心惊胆战,额头的冷汗跟不要钱一般往外冒,神色也越发不自然;
见此,太后盯着庆嫔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时,心慌腿软脚麻的任太医缓缓起身,却一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