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渺轻摸她的眼，很温柔地问：“那怎么还哭了？”

林萧有些难堪。

她低头，喝她并不爱喝的咖啡，等到喝了一小半以后她说：“盛渺以前我不爱喝这个！我每次喝它，都是因为它昂贵，我舍不得浪费，但是现在我喝它是因为范姜爱喝。这个味道是范姜最喜欢的，每次他闲下来，都会在家里煮上一杯咖啡……他说这是他的爱好，可是我知道他有爱好是跟朋友浅酌一杯，但是婚后他却极少出门应酬，他顾及着我，都是陪着我。”

“盛渺，现在我也喜欢煮一杯咖啡。”

“这味道让我怀念范姜！”

“盛渺你知道的，心里有人了，旁人便再也没有了位置……是，我曾经也觉得在我的生命里，路靳声是最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现在我却觉得，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从前范姜陪着我，现在我陪着他、陪着范恬一起长大。”

……

她说得动情，眼含泪光。

盛渺亦动容。

她没有再提路靳声，即使她知道，在林萧的心底依然有个位置是属于路靳声的……无论爱恨，都有！

她又问起范恬的情况，林萧浅笑起来：“她就跟范先生一样美好！过两年我准备送她出国留学，等她回来，这些家业总要交到她手里打理的。不过在她30岁前我还是要替她看管着……盛渺你也知道，现在大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林萧说起这些，温柔恬静。

盛渺静静看着，她只觉得林萧脱胎换骨，林萧变成了跟李太太一样厉害的女性……她为林萧高兴。

提起李太太，林萧更是主动说要聚聚。

盛渺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李太太跟范先生关系好，林萧便想多多接触，她想要听旁人提起范先生，她不想范先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了痕迹。

离开林萧的公寓。

盛渺心里总归有些难过，她遗憾范先生的离世，她恨老天的不公。

但她改变不了现实。

傍晚，她去了趟THEONE公司大楼，年后她积了些事情处理，小忙一阵后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夜晚7点。

窗外，城市霓虹亮起。

盛渺收拾了就准备回去，这时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她没有想多就顺手接了起来，声音温和：“你好！我是盛渺。”

电话里，响起她熟悉的声音。

是陆怀序！

夜幕降临，陆怀序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尤其温柔，“还在忙呢？没有下班？”

盛渺看了看电话，而后说：“你还跟踪我呢？你这个王八蛋！”

陆怀序没有生气。

他仍是很温柔地说：“只是问了你那个庄助理罢了！谈不上跟踪。盛渺你不用这么敏感的。”

敏感，这两个字被他说得暧昧至极。

盛渺揉了揉眉心，声音低低的：“陆怀序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我没有力气跟你兜圈子！”

陆怀序听出她的疲惫，总归有些心疼。

他低道：“要我过来接你吗？”

盛渺拒绝了：“不用！我的司机在楼下了。”

陆怀序的嗓音，又添了些男人的温柔，很体贴：“那你先回家！会有惊喜。”

本来，盛渺应该直接挂了电话的。

但是她还是没这么做。

她没有开口，就安安静静地握着手机，对面的陆怀序也是……

电话里，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就跟昨晚他们身体纠缠在一起，轻轻吹在对方耳膜内的一样，撩人心弦。

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最后还是盛渺开口：“我下班了！你想带孩子们回别墅的话，提前打个电话就行了！”

陆怀序没有立即回答。

半晌，他才低低地问：“盛渺，昨晚你感觉怎么样？”

盛渺：……

这一次，她直接就挂了电话，她觉得她就不该给陆怀序说话的机会，他永远说不出好话来。

但她再风轻云淡，昨晚发生的事儿，也是抹不掉的。

她一空下来，

就想起在那张大床上，她带着水气的求饶，还有陆怀序强悍的占有……其实除了疼痛，她也是舒服的。

盛渺轻轻摇头，不敢再想。

半小时后，她坐车回到别墅。

才下车沈清就拄着拐杖过来，一脸的欲言又止：“渺渺，你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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