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鹰回到家中,被秦远峰问起去景府做客的事,他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景府今日是热闹够了,只怕日后全京城贵胄都不敢与他们来往。”
秦远峰沉吟道:“景承衍如今只是三等功臣,以他的才能想要平步青云十分困难,如今景府又出了这档子事,你以后还是同他们保持些距离,切莫因他人追捧几句便得意忘形!”
秦鹰点头:“知道了,父亲。”
他思索片刻,又道:“说起来,儿子今日在景府见到一人,总觉得十分眼熟。”
秦远峰看他一眼:“谁?”
“那人说是景承衍的妾室,但儿子瞧着,总觉得像宋将军的妹妹。”秦鹰顿了顿道,“多年前您进宫参宴,曾带儿子见过宋将军一面,当时宋家小姐也在,所以有些印象。”
“宋家的?”秦远峰凝眸,“听闻宋家小姐一年多前追随宋将军上了战场,京都已是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秦鹰点头:“儿子也只是觉得神似罢了,以宋小姐的身世才学,怎么可能去景府做妾?”
“做妾?”秦远峰冷哼一声,“京都真正的豪门贵胄只有两家,一个是摄政的异姓王宁家,一个便是他宋家。而宋家在京都势力盘庚错节、手眼通天,宋家小女儿更是京都皇亲贵胄的宠儿,怎么可能去给人做妾?”
“那倒是,景家这个妾能有几分像宋家小姐也就是她的福分罢了。”
景家的丑事还没过夜便在京都内传得沸沸扬扬。
自景承衍凯旋归来后,景家第一次白日里紧闭了大门,全府上下除了宋诗婉的院子,无一不是气氛沉重。
景老爷子自觉颜面无光,干脆装病瘫在床上,景博瀚被景承衍关了禁闭,在房中摔砸家具出气,景老太太一面担心将军府脸面,一面舍不得小儿子受苦,一夜之间苍老十岁。
景承衍和鹿娇娇想尽各种办法,可外头的流言蜚语像是借了东风似的越传越凶,短短两日功夫,将军府仿佛过了一个深冬。
直到第三日,宫中贴出告示,张榜募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