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婉面上笑意极冷。
即使知道景老太太这是场面话,却也觉得假得瘆人。
这空口的承诺被外人听去,倒觉得他们大方了。
“老夫人既已收了礼金,那我留下,便也合情合理了。”
宋诗婉说话的水平极高,连鹿娇娇都颇为意外。之前只面对景府这些人时,她要么疲于争辩,要么单纯直白。
可自昨日之后她便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话里话外的水平极高,完全不像从前那个好拿捏的宋诗婉。
听了宋诗婉的话,一些因她而来打算攀附结交的客人心里便有了计较。
他们来景府也送出了真金白银,那些富商也就罢了,朝中之臣对景承衍有何好巴结的,还不是为了宋诗婉。
景府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收了宋诗婉的礼金,也就摆明了承认她现在还是个外人。
就如宋诗婉所言,哪怕是天子降旨,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好?
如今她有言章先生这个朋友,便能做得了宁安王府的门客,到时候攀上更有权贵之人,景府还不说甩就甩?
察觉到众人面色有变,景承衍撇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景老太太在脸面和银子里还是更看重后者。
唯有鹿娇娇松了口气。
景老太太收银子也是为了娶她进门,看来在宋诗婉和自己之中,景老太太还是更喜欢她的。
宋诗婉怎会不知道那几人的想法,只是不愿理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