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想起昨个余老爷子在饭桌上说的话,问道,“你乡试还需像余知舟他们那般找人写保举信吗?”
余启蛰笑了笑,面上带了些许少年的骄傲,“自是不用的,我已是生员。”
“下场秋闱的事你打算何时与老爷子他们说?”余娇心里惦记着余启蛰身子败落是因中毒,兴许那下毒之人就是余家人也说不准。
余启蛰只不过是这偏僻你山村一个普通的少年郎,只当年考中小三元出了一次风采,又不曾与誰交恶,誰会给他下那样阴狠的毒药,要毁他的身子。
余娇原是不想牵扯到这种事情之中,可与余家的羁绊却是越来越深了,由不得她不去想。
“等过几日。”余启蛰不甚在意的道。
余娇点了点头,“也好。”省的再生是非。
张氏和宋氏都打算在家里缝制新衣,将买绵纸颜料和桐油的活儿交给了余樵山和余梦山,两人用了早饭,就去了镇上买制伞的东西。
余黄芪有心想看看余樵山他们能不能将油纸伞制出来,遂打算晚点再回孟家村。
余娇悄悄给余梦山塞了一两银子,让他帮着在镇上粮铺里帮买些粮食,好给柳三娘母子带去,余家的粮食她动不得,也懒得跟余老爷子张口,与余家老头老太太打交道实在太令人心烦。
如今余梦山已习惯了用假肢,脚程并不慢,他和余樵山在镇上买齐了东西也未多逗留,两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还不到晌午头就从镇上带着东西回来了。
余梦山扛了一袋和一袋面,又将没用完的银钱还给了余娇,余娇让他拿着,余梦山却如何都不肯收,还道没有拿孩子的钱做小用钱的道理,推搡了会儿,余娇只得收下了。
见家里饭尚未做好,余樵山父子又去了山脚下的竹林砍竹子,余黄芪很是看好这个买卖,开猪肉铺太过麻烦,她有心让孟达福学着些,撵了孟大福去帮忙。
因只是刚试做,几人也没选太多竹子回来。
余樵山找出家中的油纸伞细细研究了一番,打算比照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