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免有些歉疚,“地里的番麦苗都涝死了,要是往季,这时候番麦都该出穗了,余姑娘,地里的番麦已没法子补救了,今年冬季怕是没有收成。”
照眼下这个情形,今年地里怕是会颗粒无收。
余姑娘买田又给他们口粮,于这些百姓来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都没拿余娇当商人看,故而不免替余娇担忧。
若是今年的地荒着,他们这些人既不用做农活,还白领余姑娘的口粮,实在良心难安。
“老伯不用担忧,这些田我是用来种胡菜的,等你们将房屋修好,把田里的水放了,地再晾上一晾,咱们就能播种了。”余娇温和的道。
这些百姓质朴,她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也愿意交付善良和真心。
老者听她心中有成算,安心了不少,“这个时节种胡菜确实再合适不过。”
他站直有些佝偻的身子,与一旁的人道,“都听到了吗?大伙都抓紧盖屋舍,别耽搁了给余姑娘做事。”
一伙人赶忙应声,原本还围在旁边的汉子,都站起身,不敢再闲坐着浪费时间,各自回到自家重建的屋子旁忙活,只剩下几个老人和妇人在草棚里陪余娇坐着说话。
妇人们也都没闲着,全都在缝制衣裳,她们小心的打量着余娇,也不敢贸然开口搭话。
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余娇跟前,伸出布满青筋和褐色老年斑的手,一个还没小孩拳头大的青黄色果子躺在老妇人粗粝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