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张旗鼓的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杭书珩发现了张大壮那鼻青脸肿的惨状,心里大概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从眼前的情形来看,很显然,张大壮处于被动的弱势状态,而那几个陌生面孔才是重点。
至于张有财夫妇和杭母,看起来,在那些人面前,也是不敢造次的。
杭书珩的视线一一扫过,最后落到杭母的身上,“您也来了?”
尽管他面带笑意,但他的眼神冷冽阴鸷,让杭母触之惊心,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张了张口,想质问他是不是像张大壮所说的一样,根本就没打算去接她回来。
只是她几次想张口,又有些忌惮那些赌坊的打手,生怕自己带头说话会惹到那些个大爷不满。
“你就是张大壮的表弟?”领头的人打量完了便走上前,也不等杭书珩回到,便指着后边的张大壮说道:“张大壮,也就是你表兄,他欠了我们源发赌坊一笔债,说你能替他还上这笔账,我们今儿个是来要账的。”
源发赌坊,这不就是他们之前去捞了一笔银子的那个赌坊吗?杭书珩再次打量起赌坊来的这几个打手,与上次被他们堵在胡同里收拾的不是同一批。
杭书珩听着他们那不要脸的概念,都忍不住发笑,这些人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赌债又不是我欠下的,我凭什么要替他还债?我又不是人傻银子多。”
“你不是他表弟吗?”领头的人顿了一下,恐吓道:“他欠的债,他还不上,我们就只能找他的亲戚索要,总之今儿个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这笔账,你们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从来只听说过父债子还,子债父还的,还从未听过表兄欠债找表弟讨债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领头的人脸色变了又变,知道眼前这人不大好对付,于是语气稍缓和了些,“我们赌坊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张大壮欠了我们赌坊的银子,如今无力偿还,总不能让我们赌坊白白吃亏吧!”
“那也不能拿我当冤大头吧?”杭书珩摊了摊手道:“总之,谁欠的债,你们找谁去,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这大中午的,我儿子睡午觉最怕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