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老族长都听不下去了,怒喝一声,说道:“张氏已经被我老杭家逐出家族,已经不是我老杭家的人了,名义上,她已经不是书珩的娘,书珩愿意孝敬她,那是情分,若不愿孝敬她,那也是本分,你们就是告到县太爷那里去,县太爷也得判你们一个无理闹事的罪名。”
方才一直在静观其变赌坊打手们,瞧了这好一会儿的热闹,也算是看明白了。
这张大壮与他的这位表弟本就不和,还带着他们来要账,分明是在利用他们来恐吓对方,可惜对方是个不怕事的,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大壮这一出,是把他们全当猴耍了。
一开始他们会冷眼旁观,不过是想看看张大壮能不能从他表弟那拿到银子,毕竟他们主要的目的是收账,若是能收回银子,谁会愿意带一只血淋淋的手回去交差。
可眼下这情形,一看就知道,张大壮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到银子,他们所谓的对方的把柄,根本就拿捏不了对方。
领头的人此时也没了耐心了,高声打断他们双方的争辩,“老子可没功夫在这里听你们在这里攀亲戚,张大壮,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还钱,要么剁手。”
“别,别别别,大爷,他、他真的有银子,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他把银子拿出来的。”张大壮瞧见压制着他的人已经拔出了匕首,吓得他肥壮的身子都开始打起了摆子。
一旁张有财夫妇看了也是着急,张有财不得不站出来对杭书珩道德绑架,“书珩,再怎么说,咱们两家也是亲戚,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表哥被人剁掉一只手吗?”
“不然呢?”杭书珩挑眉。
“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对自己的表哥见死不救,你这么铁石心肠,就不怕传出去,坏了你读书人的名声吗?”
杭书珩冷笑,“我是读书人,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是非曲直,旁人自会定论。”
说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张大壮好赌成性,就算被人剁了手,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别说五百两银子,就算我有一千两、一万两,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