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敢催促,只是默不作声地维持先前的坐姿,等着他的回应。
几秒钟后,我听到男人一字一顿说:“所以,你是想跟我谈交易?”
暧昧滋生的氛围瞬间转化成针锋相对,我用余光看向周庭柯时,他正捏着骨节。
这是他忍耐时独特有的动作。
但他在忍耐什么呢?
这则交易于我于他而言,算是互利互益了。
想到这,我解释道:“跟我合作,周总既能拿着我这个挡箭牌应付宋总,又能顺利帮林经理达成心愿,一举多得不是吗?”
我话音刚落,周庭柯蓦地起身,因动作太突然,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狼狈地跌到沙发上。
再看向周庭柯时,只见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丝的温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讥讽。
“白音洛,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说完便走,根本不给我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直到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后,我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
果然,想占周庭柯一点便宜,很难。
毕竟,他的一番心血里,可是包含对林杳杳的一片赤诚啊。
但把话说开也没什么坏处,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宋晴对周庭柯依旧贼心未死,周庭柯想要从她手中拿到宾客名单,只怕还有的耗。
既然要耗,那我依旧有利用价值。
毕竟距离一周之约还有三天,我决不能轻易认输。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后,翌日一早,我被宋晴的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白经理,起了没啊?”独有的愉快嗓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我们等会下山接人,你准备准备。”
“接人?”我一头雾水,问:“接什么人?”
“你还不知道吗?杳杳来皖南了,”宋晴开心地解释,“我跟周总说了,可以让杳杳乘坐专门的客车上来,但他实在是不放心,一定要亲自下山去接,哎,还真是让人艳羡不已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
再看看自己稍微消肿的脚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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