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理,我记住你的交代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叫嫂子了。”曾智很识时务,立刻改了话头。
吴凌果然是曾智的软肋,一捏一个不吱声。
我达成目的,满意点头,也不再多说,走出了电梯。
可曾智又叫住了我:“白经理。”
我皱眉,站定脚步:“你还有什么事吗?”
“咱们大学时候就相识了,您对我肯定也有一些了解的,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乱开玩笑的,我也从来没有跟您开过玩笑。”曾智追了出来,语气急促,“而且,我可以保证,周总也从来没有跟您开过玩笑,他对您都是真的。”
曾智真不愧是周庭柯的小弟,时时刻刻都想着为周庭柯卖力,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记帮周庭柯说话。
我现在相信吴凌当初的推测了,曾智不是被周庭柯逼着当帮凶的,他是真心实意甘心情愿地为周庭柯当帮凶,一次一次地算计我。
可,帮凶的话,能信吗?
我勾唇浅笑:“我先走了,拜拜。”
上车,启动,驶出车库,我开着车,却没有去公司,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荡。
不是我忘记了工作,而是我心里清楚,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去公司,不仅做不了事情,还会让别人看出异样。
我人是恍惚的,仿佛有一道透明的玻璃墙把我和这个世界隔开,所有的一切都在我面前,可是我触摸不到,感受不到,就连马路上的车鸣声,谈话声,都仿佛遥远在天边,模糊不清。
我把车窗打开,明明是初春的艳阳天,风是柔和的,阳光是热烈的,可我却感受不到丝毫。
我也感觉不到心口的锐痛和酸涩了,只是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就像是有一团湿冷的棉花堵在那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憋闷又空虚。
隐约听到电话铃声在响,我低头去看,发现是吴凌的来电,想了想,直接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