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全吸完了这支烟,脱掉了警服,换了一身便装,然后转身出门而去。
自从当了领导之后,安德全便再也没有了刚从警官学院毕业时候的,那股年轻气盛了。
官场教会了他人情世故,教会了他懂得如何驾驭下属,教会了他该如何自保,却唯独没有教会他,变换了角色之后,该如何承担身上的责任。
如今,宋子义的一席话,让他彻底清醒了。
不管自己的官当的多大,自己始终都是一个警察,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如果不能保一方平安,那么自己就应该脱掉这身警服,离开局长的位置。
在刚刚当上局长的时候,他也曾一腔热血,想要彻底根治老城区的乱,可是,这里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接连几次布置了大动作,然而这边警察还没出动,那些洗头房,按摩店,那些赌场就得到了消息,纷纷关门歇业。
折腾了几次之后,底下的干警怨声载道,抱怨不已。
而安德全自己也没有消停,接连接到恐吓电话,并且老婆今天被车撞骨折,明天家门被刷油漆画绿色的乌龟, 总之搅和的他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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