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南乔的性子向来清高,就算心中嫉妒,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还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沈家女儿,就应该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妹妹已经记在了我母亲名下,却在宫中与人争强斗狠,实在是不体面,丢尽了我和母亲的脸!”
陆江临的妹妹陆江月,今年虽然只有十一岁,但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
她和宫里的那位柔常在,如今也是沾亲带故的。柔常在受宠,陆家将来说不定能沾光,她的亲事也能更上一层楼。
所以,见沈南乔诋毁沈知念,陆江月十分看不惯:“嫂子,柔常在成了陛下的宠妃,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沈家,都只有好处。你说这种话,真是给人一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感觉。啧……”
沈南乔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她不如沈知念,当即冷冷道:“你懂什么,我才不屑跟一大帮女人,抢一个男人。”
沈知念入宫的机会,还是自己让给她的呢。要是她想入宫,哪里还有沈知念什么事?
她嫉妒沈知念?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陆江月从小就被陆母和陆江临惯坏了,哪里会给沈南乔面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你就是见不得自己的亲妹妹好,不是蠢就是坏!”
沈南乔在沈家,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贬低自己嫂子的吗?马上给我道歉!”
陆江月立即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娘!嫂子欺负人了!呜呜呜……”
听到声音的陆母,快步从屋里跑了出来,连事情的缘由都没问,对着沈南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你妹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欺负她干什么?!”
沈南乔憋着一肚子气,可又放不下清高的姿态去解释,只是嘟着嘴道:“你们这样说我,我百口莫辩。”
陆母和陆江临一直相依为命,本就不喜欢自己和儿子之间,硬插进了一个外人,始终看沈南乔不顺眼。可想到现在的陆家,还有靠沈南乔的嫁妆养着,她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悦,放缓了语气。
“算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你随便拿点首饰出来,给你妹妹赔罪,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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