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眼眶微红:“娘娘还不到二十三岁,哪里老了?说色衰爱弛,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柳贵妃根本听不进去,脸上写满了悲伤:“本宫十五岁嫁给陛下,到现在已经伴陛下走过了将近八个年头。本宫陪着陛下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夺嫡,最终荣登高位。”
“以往陛下身边有过许许多多受宠的女人,可本宫从未感受过威胁。因为本宫知道,在陛下心中,她们的分量都及不上本宫。”
“如今、如今竟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你们不懂,陛下对文贵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里,柳贵妃的语气骤然变得狠厉起来:“是姜婉歌那个贱蹄子的错!是她狐媚了陛下!”
“有本宫在,她永远别想从本宫这里,把陛下的心抢走!本宫不会让那个贱蹄子好过的!”
小伟子很担心,可他知道柳贵妃的脾气,只能小心翼翼地劝道:“贵妃娘娘,既然陛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您就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啊……”
柳贵妃真正在乎的人,只有帝王。
听到这话,她倔强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你说的对。姜婉歌那个贱蹄子,本宫迟早都能收拾!本宫不能继续惹陛下生气,更不能失去陛下的心……”
小伟子松了一口气:“娘娘能想明白就好……”
翠竹指了指远处桌案上的账本:“娘娘,那这些?”
柳贵妃冷冷道:“良妃成天一副窝囊样,在后宫不是讨好这个,就是讨好那个,谁都不敢得罪。”
“能得到协理六宫的权利,已经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她还想继续分本宫的权?”
“将这些账本都送到钟粹宫,交给柔嫔!”
不管怎么说,沈知念也是她这个阵营的人。
权利给了良妃,三个月后还能不能拿回来,就不好说了。但给了柔嫔,便还在自己人手里。
“是。”
柳贵妃压下心中那丝淡淡的不爽,继续吩咐道:“柔嫔在陛下面前得脸,又怀了皇嗣,陛下总会给她几分薄面。要她想办法,让陛下提前结束本宫的禁足。”
不然真在永寿宫关三个月,且不说后宫还有没有她的位置。皇后那个病妇,和那些依附对方的贱蹄子,一定会明里暗里嘲笑她。